cos极境的我却离奇串场是闹哪样(二十六)
预警:本文为《cos棘刺的我跑错片场》的同人
可能会有ooc现象,尤其是文野
文笔有限,逻辑上可能有bug
一时兴起而写,即脑嗨产物
欢迎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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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带走N的一天后,凌晨、市郊、山中铁路。
买下整个铁路公司,再人为操纵制作出记录和运行表中都不显示的幽灵班列,由广津柳浪作为替身扮演首领,作出借此外逃的假象,将魏尔伦引诱致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地点。
在那里,兰波作为主力,中原中也和亚当辅助。鉴于魏尔伦的重力需要触碰生效,所以特地选择时间、气温、光线、声音等一共28名针对型异能者参战压阵,400多位武斗派作战成员组成十个班各方埋伏,几乎是整个港黑目前所能动用的所有武力。
如此郑重并不仅仅是为了保证首领的生命,要彻底扫除中原中也留在这片土地的理由的魏尔伦是不会让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继续存在的,为了组织的延续,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一场死战。
尽管如此这等大场面能够在这个城市发生也是一件足够离奇的事情。
与此同时,另一边。
身披仿佛巫师披风的怪异之人走在树林中,宽大的兜帽遮住了整张脸,看不清面容。
枯叶被鞋底碾碎,几近拖地的披风下摆将碎屑拂开,飞鸟早已被惊起的森林不同于另一处枪声大作战火激烈,生命纷纷落荒而逃后疹人的寂静笼罩了林间。
一袭黑衣的棘刺行走在荒无人烟的寂静中,他早已习惯的安静中。
身披另一套白色披风的极境也保持着沉默,跟在棘刺后面。虽然披风的兜帽也同样遮住了他的脸,但那长长的发信器却是遮不住的,因此极境索性在发信器外面另做了个布套,这样一罩,谁都看不出来里面裹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个本该老实待在底层牢房,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完成一件本不该由他们完成的任务。
一天前于研究所与魏尔伦交战的最后,离开的暗杀王将研究员N一同绑架。
并不是什么特地需要去关注的事情,毕竟吐出所有秘密的研究员已没有了用处,是生是死结局并无所谓——中原中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太宰治好一通嘲笑。
“果然是没有大脑的蛞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么着急在非人类这张表单上盖章是在图谋某些恶心的事情吗chuuya——”
意味不明的长音,旁听的棘刺不明所以,极境倒是抖了抖,开始不停地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连耳羽都有些炸了起来。
“唔、咳!我的事情跟你无关吧青花鱼,你的积极看起来才不怀好意啊。”
“嘁,不知感恩的笨蛋。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吧?研究员们都现场给你演示了你体内文字格式的改写方法,那我们只需获得读取文字式的技术一查就知道你是人是鬼了。”
“哎?还、还能这样的吗……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混蛋!给我把看智障的眼神收回去!”
极境无语:“你这话也把你自己骂进去了哦……”
港黑为此进行了额外的人员派遣,准备将N带回港黑审讯室,尾崎红叶愿意在事后亲自动手为她照顾过的小鬼取得想要的东西。
而这些原本都与棘刺和极境没有关系。
但属于深海猎人的直感——曾经在魏尔伦来袭前给予棘刺预警的直觉再次发起警报,脱轨的不祥感在棘刺的大脑中浮动。
不放心将此事交与他人之手,再三考虑后棘刺主动请愿亲自往负责。
在与森鸥外阐明原因后,棘刺获得了许可。
至于极境,棘刺本不想带他去的,说实话他压根儿就没想带任何一个人,毕竟一年前的荒霸吐事件里,极境因为他突然失控而身受重伤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
但不知为何,极境这次一反常态地坚持一同前往,甚至作出了准备违抗命令,你不让我去大不了我就跟踪你去,之后受罚也认了的架势。
“就许你凭直觉,不许我凭直觉吗?”他问道,“上次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也疏忽了。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我难道就放心你了?”
棘刺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最终他还是选择同意极境的申请。
追随着蛛丝马迹,经过情报部门调查推测后,魏尔伦关押N最有可能的地点便是此处一—森林半山腰处废弃小屋的地下室。
推开布满灰尘的半截木门,两人走进屋中,披风下摆拂起一阵阵尘土。
环视四周,棘刺撬开角落的地板,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无视掉台阶上的斑斑血迹,棘刺和极境两人一步步向下。
室内光线昏暗,唯有一如豆烛火颤巍巍立在木桌上燃烧。棘刺余光瞥见了齐全的照明设施,大概率是魏尔伦临走前关闭,特地给留下的人制造了黑暗的环境。
拷问中常用的手段,以环境对犯人进行心理压迫。
“真不错,这个亮度和在格兰法洛时那些深海教徒关我的屋子差不了太多。”极境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魏尔伦还挺会的嘛。”
“……不过当然,我可没有惨到缺胳膊少腿。”极境抬眼看向挂在墙上的“人”,意味不明地说道。
“看来你享受了上好的招待。”棘刺也看了过去,并对着那个“人”语气平淡地这样说。
“鸣、呜呜……噫……啊……你们……”
吊在墙上的“人”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发出含糊的声音。
棘刺观察着N的状态,蹙眉:“一部分纯粹发泄怒气的痕迹……暗杀王就没想过后来者还需要使用你吗?这种程度怎么进行第二轮拷问。”
“你、你………”
极境凑了过来,“只是,都到这一步了,魏尔伦居然还留着这家伙的命哎……”
“研究员,你难不成还什么都没交代?”棘刺微微抬头,金瞳从兜帽帽檐下露出一丝。
注意到了那丝金色的N瞪大已经隐隐撕裂的眼眶,他的声音激动起来:“你、是……是、你……”
一声轻笑,声调中的杀意钻进研究员的耳朵。
“是我。”
极境在旁边“嘁”了一声,摘下了兜帽,有些嘲讽地看着N在棘刺非人的兽瞳的注视下发出兔子一样的惊叫。
说起来,自己的眼睛现在依然有些泛红,瞳孔也还是竖瞳,不过这家伙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棘刺身上,没有心思注意自己呢。极境默默想着。
他现在其实很好奇,除了这个世界的深海猎人们和地下研究室的那些人之外,还有没有人见过海嗣化前的这个世界的自己,不过看现在的样子,想要问N那估计是没戏。
“别这样,我可是你渴望已久的最高杰作,制作人造战士军队的技术你不是很感兴趣吗?该拿出点欢快的反应来啊,研究员。”棘刺冷声说道。
“哈、哈咯……你……棘、刺……我、还……有用……”
嘴角嘲讽的弧度消失了,对于这种渣滓,如果不是必须要把他带回去,棘刺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吊着N的锁链哗啦作响,他磕绊地急声说着:“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救、我………”
“我可不是你的救世主。”
脚底已经沾上了血迹,棘刺并不想再污染剑锋。他能够徒手捏断锁链,但更加不想触碰N。
察觉到棘刺意思的极境拿起靠在墙角生锈的撬棍递了过去。
棘刺接过撬棍,两下击断粗重的锁链,N重重地摔在地上。
“呜!!呜呜……”
哭声,没骨气的哭声。
“区区刑讯而已,未成年的少年都可以忍受,研究员大人在娇气什么。”
声若寒冰,棘刺用撬棍的前勾勾住N的衣领,拖猪肉一样拖着一摊烂泥的研究员向外走。
“真丢人啊,扔去喂恐鱼,恐鱼怕是都嫌。”极境跟在后面也补了一句。
“我可是、可是没了、腿!那…怎么有…可比…性……”
“啊,是哦,你只是没了腿而已嘛,”极境在后面用轻松和善的语调说着让人感觉不适的话,“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成人棍儿了呢。先别着急啊,等你胳膊也没了,那时候再嚎也还来得及。”
棘刺看了极境一眼。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极境完全不留情地怼人的样子,怒气值突然就因此降下来了不少。
N因为极境突然的恐怖发言瑟缩两下,换了个话题。
“我看到、了……你的…指甲……”N咧开嘴,又是他感兴趣的领域。
“黑色……像我、得出的结果…一样……你、开始………变化了………”
棘刺拖着N走出废弃木屋,他懒得理这个家伙。反正是要送进审讯室的,红叶姐会好好让他讨厌的家伙品尝大餐。
极境倒是闻言又看了一眼极境的指甲,不禁想道:“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海嗣化而引起的而只是单纯的美甲的话,这个样式还挺帅的。”
“八期九期十期制剂……痛苦磨难……都是催、化的……良药………”
“那些数据………我不会看错……的…………”
似乎是想到什么,N望着星空,呵呵的神经质地低笑起来。
“深海猎人……你们的意志……真是重要又…奇妙的东西……”
“意志既然…能够……决定…物质………”
极境也抬头看了看星空。
他突然想起来,在明日方舟原本的设定里,海嗣是前文明的造物,而且从水月肉鸽的第四结局来看,它们似乎是可以净化泰拉的源石环境,并最终准备飞向星空的,后来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变成了灭世的威胁。
只不过这部分资料并没有跟着他一起穿越过来,只有前三个结局和前四个追忆映射在一年前荒霸吐事件时突然出现在了他带来的档案堆里。
那么,在这个文野世界,海嗣是因何出现的?又将去往何方呢?
泰拉大陆的天空是虚假的,但地球的可不是。
棘刺有条不紊的脚步骤然停顿,咔滋咔滋的踩叶声在森林中消失了,只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一次次巨响,那是双方交战的声音。
棘刺缓慢回头看向N,一双金瞳在昏暗的林中亮的刺眼。
“………你说什么。”
N低低地笑着,他遥望着魏尔伦和港黑交战的那个方向。在那里,熟悉的黑暗投球再次反向冲上天空,而这次不同之前,魔王圆球发球机一般不知疲倦地被一个个投向各处。
但很快这狂乱的投掷就被终止了,黄色的异能光芒冲天而起,宛如牢笼的亚空间扣碗般笼罩住了那片区域,激烈的破坏一时停止。
兰波展开了他的亚空间。
N看着那里,出神地看着那些投球,低声喃语。
“啊…是这样……「兽性」形态……他、开始了……”
棘刺眉头紧蹙,兽性?类似中也开污浊的状态吗?应该说的是魏尔伦……
逼问了两句,脑袋似乎出了问题的研究员也只是傻愣愣地笑。虽然开始拷问前魏尔伦一定清理过,但棘刺警惕地再次搜了一遍N的身。
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棘刺面色难看地拎起N,示意极境跟上,然后开始朝着交战地点疾驰。
此时从山坡上向下望,便轻易能够看见逐渐飞沙般消散的亚空间。不是兰波被击退,因为黑色投球不再投出,战斗的动静消失了,港黑人员隐隐的欢呼传来。
针对魏尔伦的反暗杀抓捕计划成功。
但是,为什么?
汗珠濡湿棘刺的鬓角,沿着他的下颌滴落。
为什么直感的预警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不对,不对劲。”极境看着远处,突然开口,“魏尔伦的状态……似乎在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棘刺!”他猛地回头看向棘刺。
棘刺撇下N,肉体重重摔在地上,N发出一声惨叫。
剑器锵然出鞘的嗡鸣,剑身折射了星光,刺的N不由闭眼。
寒凉的剑尖对准了N的脖子。
“你做了什么。”
陈述的确定语气。
“我?我能…做什么……”
“从头到尾,我为…工作付出了一切……我可是个……好人……啊啊啊!!!”
惨叫,人遭受痛苦后的嚎哭和叫声。
N在地上翻滚着,血洒了一地,因为左臂消失了。
“哇哦。我还真是一语成谶啊。”极境语气平淡地感叹了一句。
剑锋在滴血,星空微弱的光芒落在棘刺背后,将他的身影投射到了地面。
狰狞的骨角,怪异的长剑。
魔鬼。
“下一次就是右臂。”
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N蜷缩着,蜗牛一般卑微的样子。
“我、我只不过是……”
剩下的话消失在了逐渐微弱的尾音中,棘刺上前一步想要听清。
突然——
信号弹,金黄色的、在夜空中宛如太阳一般的信号弹突然被发射。
仔细看去,似乎有彩虹色奇妙的金属粒子落雨般随之播撒而下。
紧接着,在无法反应的时间里,异变骤然爆发。
嚎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野兽一般惨烈地嚎叫。
隔着昂长的距离,连处在山坡上的棘刺和极境二人也能听清的痛苦声音——魏尔伦的声音。
那像是灾难开启的前奏,大地震动、乌云汇聚、电闪雷鸣,过于恐怖的能量将空间强行歪曲。
在扭曲的中心,有什么存在脱胎而出。
遮天蔽日的黑色身躯,月亮和星星都被遮盖,天地成为祂的主场。于是便得以看见了,那爬虫类的头颅、八只眼睛、和生长着尖角的尾巴。
龙。
特异点本身、由纯粹的能量组成的“恶神”。
龙睁开了眼睛,远古的吐息喷吐而出,于是,灾厄的焰火开始焚烧。
极境紧皱着眉:“看来我们还是来得太迟了。”
匍匐在地的N也望着巨兽,发出病态的笑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魏尔伦。我也是有…那么一两个…衷心的人的,就算只有…一次…我做到了,你会耗尽、特异点的能量…而死、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几秒的时间,半径千米内的地域被摧毁的不成模样,树林和破碎的土地燃烧着发出滚滚浓烟。
而巨兽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因为祂站在那里罢了。
极境用伊比利亚语骂了一句,然后向后两步退回到棘刺身边,“棘刺!我们得赶紧回去跟太宰会合!”
太宰的声音也恰在此时从播放器传出来:“极境说得没错,你们两个别待在那里了,放弃N,他已经没有用了,快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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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因。”
太宰治按揉着眉心:“N的手下在他提前指示下利用曾经牧神的手段对魏尔伦下达了解放式,就是那个信号枪里的东西。”
“魏尔伦的奇点被释放了,那个巨兽是荒霸吐的反转,魔兽吉格。是比荒霸吐更强大更超规格的东西——但不管哪个我们都打不过,所以分级没有意义。”
极境询问着另一个关注的问题:“那,文字式的读取方法呢?”
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呵,蛞蝓、机器人、兰波当时离得最近,直接被吞进了魔兽的肚子里。生死不明,读取方法没有意义了。”
棘刺默然,通过对现有条件的分析他提出最合理的结果:“他们还活着。虽然重力比魏尔伦低一个规格,但仅仅是保住性命,中也还是做得到的,他们大概率留在了魔兽的体内。”
“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这三个家伙捞出来?怎么捞?这又不是捞鱼。”太宰治叹息着抓了抓头发,指着前方仍在进行绵羊般无力地反抗的黑手党们。
“没有用,全都没有用。你看到刚才嘴里吐出的光炮了吗?特摄剧一样劈开大地,8个异能者一照面就当场死亡。大佐液化大地也只能让他动作慢上那么两秒,雇佣兵的航空重火力支援更是不痛不痒,三分之一的人已经在这里收到三途川的单程车票了。”
太宰治冷漠地说着:“比起抵抗,还不如现在大家拿上家当各自逃跑。”
“但是,太宰。”
棘刺注视着那正在行走的高山。极境也皱着眉默默地看向恶神的方向。
“祂在向横滨市区前进。”
太宰治耍赖地盘腿坐在地上,随口解释:“那是因为荒霸吐和魔兽吉格就是这种因情绪而行动的存在。恰好市区那里有大量的人口,有人注意到了吧,恐惧、怨恨、愤怒,感知到了,自然会去回应。”
“回应?”
太宰治双眼漠然:“就是攻击。摧毁、破坏,什么词都好,差不多的意思。”
棘刺看着将树林一整片一整片踩成薄饼的魔兽,闭上了眼,用法庭上法官挥下锤子凿定结果的语气说道。
“所以。”
“不能退。”
身后就是几百万的生命,没有退路。
太宰治僵硬了,他像生锈的机器,一寸一寸地仰头看向棘刺。
“你在想什么?又发挥你那无聊的同情心?”
所有表情从那张脸上消失,太宰治站了起来,他凑近棘刺,歪头通过兜帽下沿去看棘刺的眼睛。
“你用什么去对抗活着的灾厄?”
太宰治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
“你在送死。”
“可是…我们当真无计可施…吗?”极境思索着。
太宰看向极境,“那你倒是说说看啊,你有什么方法啊?”
滋滋——
棘刺的脚环指示灯滴鸣一声,森鸥外的声音从发声装置中传出。
“好了好了,三位,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
森鸥外坐在港黑总部大楼最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内,通过巨幅落地窗望向市区外更远的那片天空——被燃烧的森林从黑夜染成黄昏的天空。
那里正在发生一面倒的战斗,而不幸的是港黑属于倒下的那个。
“这早就不单单是黑手党之间的事情了,棘刺君说的没错,我们没有退路。况且逃跑是没有用的,魔兽追随着情绪而走,在特异点耗尽之前都会进行持续的破坏,谁知道能坚持多久呢?迟早有一天会被追上杀死的。”
森鸥外叹息道:“九年前,荒霸吐觉醒,洼地镭钵街形成。今日,魔兽吉格睁眼,如果不阻止的话,洼地横滨就会诞生在地图上吧。”
“棘刺君……”
太宰治突然插嘴:“所以、事实就是没有能对付那种家伙的手牌。这是不可能做到的计划,阻止更是天方夜谭的妄想,有这个精力还不如马上组织撤——”
“太宰。”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分别属于棘刺和极境。
极境看着太宰,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同时,棘刺的手也搭上了太宰治的肩膀。
话语停顿下来,太宰治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双鸢瞳黑洞一样,什么都没有。
他拍开棘刺的手,大幅度地转身,黑色大衣在主人的力道下凛冽地将衣摆抽在棘刺身上,还撞了极境一下。
他走到一旁,不再参与对话了。
“……请继续吧,森先生。”
森鸥外一直挂在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早已消失,他望着窗外地平线那里火焰般的天幕,手指抽动两下。
他闭上眼,终是将话说出口。
“棘刺,我现在处于组织本部大楼。红叶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些小伤,所以暂时退场包扎。”
一字一句,夹杂着轻微的电流声,通过发声装置传达。
“她目前正与我呆在一起,呆在最安全的地方。”
“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棘刺听清了那句话。
“放手去做吧。”
“………”
“好。”
“属下…明白了。”
通讯终止。
一秒,两秒,棘刺抬起了头,黑色指甲的手从披风中伸出,拉住了颈前的系带。
“棘刺。”
手顿住了。
太宰治背对着棘刺,背对着魔兽和冲天燃烧的火光,面容隐匿在阴影中。
“深海猎人应当见惯了这种巨物,你有对付的办法吧。”
棘刺面对着灾厄,面对着与怪物挣扎对抗的人类。末日的火照亮了他的脸,金色兽瞳中火光摇曳。
“没有。”
系带被拉开,披风落下,堆积到脚边。“魏尔伦说的没错,失去猎伴的猎人就如同断翼的鹰,空有利爪而无用。”
但是,还有一个办法。
“太宰,极境。”
飘忽的仿佛羽毛一般的声音,像隔着海与水模糊地传出。
“没有必要了,让所有人…撤退吧。”
太宰治指尖猛地一颤,他蓦然抬眼。
棘刺在向前走,向着汹涌的大火,向生命不断覆灭的地狱。
“剩下的…”
“交给……我。”
“等等!!
是太宰的喝止声。
但这没能阻止逆行者的脚步。
有那么一瞬间,极境似乎通过视觉插件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闪得太快,他只看清了“异格”两个字。
不过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经足以让他明白棘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所以他并没有出声阻止棘刺,而是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是啊……还真是,并非完全无计可施,但……”
后面的话被他吞了回去,没有说出口。
极境只是低着头,没有去看棘刺的背影。
太宰治此时正因情绪激动而喘息着,他喝道:“那种东西怎样都好!”
“你,给我滚回来。”
没有回应。
因为棘刺重新抬起了腿。
嚓,太宰治下意识向前一步。
“停下!”
没有停。
不会再停下了。
“我会按下开关——”
手指挪动到了红色的按钮上。
“那就摁下去吧,太宰。”
手指颤抖着,痉挛一般,但无法做到下一个动作。
心脏几乎负担不起氧气的输送,汗水濡湿了睫毛。
太宰治低着头,低声说着。
“喂,黑皮怪。”
那是祈求着什么的表情。
“回来。”
“棘刺。”同样在低着头的极境突然开口,“你能做到全须全尾地回来吧?我说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精神。”
“我不能完全保证。”
“你最好能,否则我豁出去了也要去捞你,到时候就是要么两个人一起回来要么一起没。”
“…我尽量。”
“好,我信你,兄弟。”极境举着发信器,蓝色的光辉流转着,“……聆听现在的作用范围完全足以覆盖最起码方圆十几公里,要支援你总归还是绰绰有余。虽然不知道这点儿加成究竟能帮到你多少……但要我什么也不做,干看着你一个人去对付魔兽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依然在低着头的太宰,然后目送着棘刺踏入地狱的业火中。
“总之,我会执旗支援你。一定给我好好地回来啊,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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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私设,就是极境受到深海污染的影响时,性格也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总之大概是会比正常状态下的性格稍微黑一点,情绪掌控能力和理智分析能力也会略微降低。
………
顺便,诚邀大家欣赏伊比利亚好兄弟的美貌
(不过由于技术和光线问题,拍出来的效果不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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